祟先生啦

没才不遇

【坤农】眼里是月亮

/有些偏蔡徐坤视角,偏蔡徐坤→陈立农
/圈地自萌,不上升真人
/人物属于他们自己,ooc属于我
/私设很多,必胜客广告先忽略吧因为一开始写是挺久以前没看到广告,看文请按照文中的假设
/短,一发完
/关于这篇还有些啰嗦:偏意识游(?)尽量写心中的两人,希望有人会喜欢,不知道有没有人还记得我(没有)

01
蔡徐坤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陈立农了。

02
武汉场结束,蔡徐坤的生日结束,所有人似乎都回到了原点。好像一切只是做了个梦;他还清晰地记得主题曲考核他紧张到呼吸似乎都在跌倒,一下上浮一下坠落,随着最后比心wink的动作终于停歇的一瞬;然后他依旧记得,陈立农坐在下面愣愣睁大的双眼。他当时太紧张,以至于没有来得及分辨看着他a组的所有眼睛里,更清晰的属于陈立农的部分,以至于也没有在陈立农那双眼睛里揣测些情绪;他现在又后悔当初没有这么做。这样他现在还能回忆时在陈立农的情绪中找出些自己来。

明明这么久,这么久都过去了,可蔡徐坤却觉得自己应该还在那个时候。

练习室没有人。又高又宽的天花板似乎太模糊了,蔡徐坤又想起了还在大厂时又挤又闹的练习室,每一组都有一个,每次都会有一些不熟悉的人和自己一起,好不容易熟悉起来,又一个一个离开了。对于兄弟的定义,蔡徐坤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一段时间的火热过后的分别,感受到失落那一刻开始,才意识到,啊,对于自己,那个人是重要的。

蔡徐坤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外向的人,他是一个走进PD教室时可以唱出歌来,却也是一个一言不发看着大家附和着轻笑的人。蔡徐坤靠着练习室的大面镜子,从额头上流下的汗顺着脖颈流到挂着的毛巾上面,又慢又痒,然后这种奇异的感觉就一瞬间又没了。好像大厂那段日子,一瞬间就没了,什么经历都一瞬间就没了。那时大厂人越走越少,走成再少,练习室里仍然有一些人。可现在只有他自己了。他几乎放空了思想。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又猛地想起来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于是他有些恍惚了。从出道后、不对,不止出道后,从一开始他选择这条路,他就记不得晚上自己看过几次月亮。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每一场巡演闪烁的应援牌,应援牌那些摇晃的几乎搅在一团的光混着人群中嘶哑的尖叫,这些好像比月亮亮多了,亮到他记不清月亮的样子了。

03
然后他抑制不住地想到了陈立农,那个明明很高却穿着粉丝衬衣打着兔子领结的大男孩,那个有着和月亮很像很像的双眼的大男孩。

蔡徐坤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拼凑出他心中的陈立农。他经常叫陈立农,小孩。可蔡徐坤无比清楚的明白,陈立农其实不是小孩。陈立农在大厂时一次都没有流泪,不管是一个人到陌生的环境,基础不算好而吃力的舞蹈学习,从A掉到C时,被不知情的大家说假,流言蜚语一次一次的淹没…很多次,太多次,蔡徐坤都能从陈立农因为抿着嘴而有些失色的面庞中明确地找出“难受”二字来,可陈立农从来没有像所有人一样红着鼻子抽泣过。是坚强还是傻,蔡徐坤说不清,只是每次看到陈立农笑容褪色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难受的慌,胸腔满满的鼓了气却放不出来;难受的慌,却没办法揽过这个男孩让他靠着自己的颈窝释放自己的情绪,像言情剧里那样抱着他说没事的,一切会过去。

陈立农从不主动提起他的家庭,他从小的生活、亦或是他的爸爸。只是那场正巧碰上父亲节的见面会,他说起和爸爸的约定,他说起来不及的看海;当蔡徐坤看到陈立农眯着的通红的双眼却硬生生咧嘴笑着祝福,过后背对着大家悄悄抹眼泪时,他才明白了陈立农第一次,或许是他看到的第一次,陈立农没有掩饰的溃堤的倔强。可是蔡徐坤装作没有看到,他不想,更不希望看到陈立农的太狼狈。不是陈立农过于坚强,而是蔡徐坤舍不得让他不坚强。

如果被问最想保护的人,蔡徐坤确实说不出来。他肯定会第一个想到陈立农,就是一秒钟以内甚至更短的时间内他就会想到陈立农。但他不会这么回答。提起陈立农,蔡徐坤不会想到保护守护之类的词,事实上他什么都不会想到,但又什么都会想到。

他会想到他露出白牙的笑,满脸褶子上下抖动的笑声,一个人练习到满头大汗的身影,被称作葱味的rap,扁扁的台湾口音,躲在他背后小心翼翼牵着袖口,他给他涂的超能力衣服,削苹果的爱心,抿嘴将头靠在他肩上,那个一切结束和开始的绕圈圈,每次见面会最后的牵手,汗津津的指腹和掌心,无意中的触碰……

他不会想到硬生生过于自私地踏入陈立农纯白色的世界,不会想到把自己的一厢情愿扣在波澜不惊的两人的关系中间。

蔡徐坤和陈立农经历的太少,少到每一次经历都能使蔡徐坤每每想起时在头脑里能咀嚼半天,好像嘴巴里都能漾起一些的奶味来,然后特别特别想再次抬手眯眼笑着揉揉陈立农的头发。

蔡徐坤回过神,又习惯性向四周又张望了张望,闭了会眼,就低头摁开手机看着界面上有些晃眼的12:40,对于他们算是一个很早的数字。

他把脑袋埋进膝盖蜷曲的缝隙处,好像要把自己裹进自己身体里面。蔡徐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自己的音乐被质疑,自己某些的粉丝在其他粉圈做出过分的事,却无法真的出面解决,只能受着担着一堆一堆关于自己的不明不白的言论。甚至只能把自己圈养在音乐的忙碌里,最后陪伴自己的只有音乐而已。不论怎样,蔡徐坤只是没想过放弃罢了。

蔡徐坤将手环在膝弯处,从拇指开始顺时针然后逆时针一个一个对碰,练习室的灯光昏昏的在空气里凝聚,很让人犯困,可蔡徐坤不觉得困,他清醒的很,清醒到可以再站起来跳一遍刚刚的练习;他只是觉得从手指到喉口都有些梗塞,他用力喘着气,想将这团暗黄的光从视野里挤压出去,却越胀越多,蔡徐坤由这黏糊糊的感觉联想到有些发冷的牛奶在舌根划过的触感。

啊,每次赶路的晚上陈立农不忘给大家准备的牛奶。
蔡徐坤不算喜欢喝牛奶,只是日常成了习惯,习惯融入了全身的感官,根深蒂固,只要一到那个时间,主要有空,有契机,或甚是想起相关的那个人,所有的记忆连同每一个神经的悸动,全部一下子都引起了头脑的共鸣。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想np的大家了。还有,他想陈立农了。

蔡徐坤想陈立农了。

04
蔡徐坤不由得再次打开微博,再次点开了“最近访问主页”的那个头像。

他知道陈立农也很忙,代言的东西很多,以至于很久都不发一条微博,每次上线不过是推荐自己的代言。因为陈立农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所以怎么照都能驾驭。可蔡徐坤觉得照片上的陈立农身上总是像包裹上了一层不属于他的油漆,很亮很亮,亮到蔡徐坤都有些认不清了,认不清表面油漆下面的那个满脸褶子的男孩了。

经历那么多事,蔡徐坤不知道,至少是不敢肯定,自己所做的是不是正确的,够不够好;自己身边存在的人会不会长久,那些对于自己重要的人到底存不存在。

对啊,蔡徐坤的手愣在了屏幕上,他和陈立农终究不是那种关系,这种圈子,他和陈立农终究只是对手。他看着满当当却空落落的私信——谁都给他发过私信,除了陈立农。

蔡徐坤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陈立农不是那种经常会用私信的人,重要的事都会在微信里说。而以前几乎朝夕相处的他们不会有重要的事——至少是蔡徐坤认为的重要的事必须要以这种形式传达。明明是那种“晚安”可以当面讲的关系,失去这层关系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但这样好像就是从来没存在过这样的关系。面对一句“晚安”都没有过的页面,连回忆的契机都没有。

似乎陈立农总是在一群喜欢他的人之间,那样勇敢坚强又可爱的男孩,好像上帝在造他时多加了那么一大勺的疼爱;只要是了解过他的人,甚至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想对他好,喜欢他,支持他……蔡徐坤不过是众多这样的人之一。蔡徐坤不过是众多这样的人之中还未表露的那人。

所以,陈立农没有理由找蔡徐坤。

05
蔡徐坤把页面退了,摁下关机键;顿了几秒又打开手机,点开了微博和陈立农的私聊。

他有些懊恼地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他不应该贸然去找陈立农,他有什么事必须要找陈立农。但蔡徐坤还是鬼使神差地在空白框里开始打字。

“农农,”“陈立农,我是坤坤。”“晚上好,”删删减减,他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等终于发出去时,已经变成——

【在吗?】

手机界面上的左面的数字已经从12跳到了1,蔡徐坤有些后悔刚刚发出去的消息,陈立农天天催大家睡觉,可能也是早睡的吧,至少不会像他一样现在还坐在练习室发呆。

但消息提示音凭空地响起,用力在蔡徐坤心上捶了一拳。

[坤坤?]

看着左边的消息框,蔡徐坤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灵魂好像不受控制了,缩成一小团埋进每一次的呼吸里,一次一次的吐息都惹得一阵心顿停一下,再停一下。

然后提示音又连续响了起来。

[怎么了吗?有什么事吗?]

[那么晚坤坤还不睡啦?]

【嗯。】蔡徐坤飞快地输入,发送。

【你也是。在干嘛?】

[刚回酒店,在阳台上看夜景。]

蔡徐坤眨了眨眼,他似乎看到了趴在栏杆上微微笑着的陈立农,风把头发吹的乱七八糟的,于是蔡徐坤轻笑了一声。

【好看吗?】

[其实很一般啦。]

【看得到月亮吗?】

只是一问一答。蔡徐坤有些怕,有些怕如果自己不问,陈立农就不会再回复,然后一切又落空到安安静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看得到。]

但蔡徐坤错了,陈立农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地又发了一条消息。

[而且超亮的。坤坤看见了吗?]

陈立农主动把角色互换了。

【没有。是弯月?】

[是弯月,天空很晴的,看的很清楚。]

很晴的。蔡徐坤想到了陈立农的眼睛。那里一直都是晴的。陈立农的眼睛不算大,而且是近视,光泽有些模糊,但蔡徐坤每次看到陈立农的眼睛,总觉得里面住着一阵风,一阵雨,把世界都洗涤洁净那种,眼角睫毛很密,笑起来周围的线条都似乎变深变清晰了。

[坤坤你应该看看,很漂亮哇。]

蔡徐坤没有立刻回话。他很快地站起身,几乎跑出了练习室,跑出了大门。可他没看到月亮,只有发红的似乎包着或一团火的云层堆积在一起。

【我这边要下雨了,没有月亮。】

蔡徐坤不敢再去寻找月亮隐秘的光芒,他怕自己失望,所以他又退回了门里。

[没关系,我照给你看。]

陈立农确实发了一张照片过去。照片上是洁净如洗的夜幕,一轮边缘清晰明亮的月亮,然后还有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陈立农。

陈立农的眼睛和蔡徐坤想象的一模一样,蔡徐坤好想在那双眯着的瞳仁里找一找自己的倒影,但他只看到亮度很低的手机屏幕上映出的面容有些疲惫的自己。但蔡徐坤还是觉得有些开心,他朦胧着眼睛看到屏幕上的自己嘴角已经勾了上去。他低头,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好像他把镜头前的陈立农一口气锁在自己的手机里了,和自己一起。

【笨死,吹冷风还能笑那么灿烂。小孩快去睡。】

[哇坤坤找我我不可以笑吗。而且帅仔就是要晚睡的。]

蔡徐坤突然感觉到其实汗津津的t恤迎着门口的风有些冷。

看到陈立农的回复,蔡徐坤憋住了笑,但是眼睛还没有睁的开,他想还好没人了,没人看的到他现在可以说是迷幻的表情。他突然不知道是他口中的陈立农笨还是自己笨。笨到可以因为一句连当面都没有的话高兴成这样。

【你离帅仔还差点,农农。】

[那我是什么?]

【你当然是,】

蔡徐坤突然停住了,他突然忘了刚刚他迅速的想要输入什么。他好像其实不知道要输什么。所以他没有回答。

【没什么,晚安。】

[晚安坤坤。]

蔡徐坤不希望陈立农深究,陈立农也没有深究,只是可以归咎为礼貌一样回了相同的一句话。

不是坤坤晚安,而是晚安坤坤。名字放到最后总是有些强调的意味。不管是不是多想,总之蔡徐坤接受到了这个意味。

蔡徐坤以前从不觉得晚安有什么特别意义,只是一种类似问候的话语。但当他说出来,陈立农回复的那一刻,他猛地就意识到了晚安的意义。晚安之后包含着多少,多少的话。

不奢求对方懂,所以能含蓄的说出口了。

06
蔡徐坤摁下关机键,终于觉得有些困了。

他又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了看终于有“晚安”的对话,而且对话的最上面写着陈立农三个字。

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t恤上的汗早就干了。

看不到月亮又怎样。蔡徐坤觉得足够了。因为他看到了陈立农所看到的月亮,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月亮。

En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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