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先生啦

没才不遇

【V杰】开花

👼👼👼👼👼

烟火里的无聊人:

一篇毫无科学根据的小小童话。


实际是看图说话,图来自于 @出示先生 没丢lof的一副画。你脑洞怎么这么大,百般羡慕。


越来越不会写文,吻戏也不咋地,咋办,打游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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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明日之子的那段日子,文兆杰的生活平淡如常,无非多了几个有着共同爱好的挚友,也只因为某个人天天cue到自己,稍微变得活泼了一点。直到有一天,他在浴室中脱下白色的高领毛衣,胸口竟凭空生出了玫瑰花,好像是衣服上绣着的那朵透到他身上去似的。


他轻轻扯了扯,不疼,但根似乎扎得很紧,便没再敢多动。强装镇定着过了几日,见身体没什么不适,花也开得很艳,比赛日程还是排得满满的,文兆杰就决定先套上宽松肥大的长袖卫衣遮一遮。在炎炎夏日里,这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行为,博得了邓典的赞赏。


花越生越多:玫瑰是第一朵,第二朵是茉莉,第三朵是喇叭花,第四朵是米兰......到后来,还有朵荷花,居然带着一家子住到了文兆杰身上,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幅度一大,那巨大的荷叶就把衣服捅了穿。


文兆杰需要帮助,可他活得太安静了,花当然也安静地藏着。他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座孤岛,喊破喉咙的求救声只会石沉大海,最后无助地等待着曼珠沙华爬上他的眼睛。


这时候,陪练的viito看到了文兆杰浑身的无精打采,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文兆杰身子一颤,斜眼看向把头探过来的viito,见他把担忧刻在了脸上,眉头没一刻不紧锁着。


“嗯...”


这是他渴求的。


“我...我没事。只是感觉比赛的节奏有点快罢了,我会慢慢适应的。”


文兆杰果断地放弃去抓住那只手,不知道是碍于他胸口的花第一次让心脏猛地抽痛,还是这个人真的胆怯到了可悲的地步。文兆杰理所当然地想着后者,低下头去,抬指按了几对和弦。他再不做点事情,落在琴键上的,可能就是眼泪了。


他没敢再看一眼viito,所以也看不到他吃痛的样子。





即使这几天文兆杰试着将花朵剪掉,但第二天不仅旧的不走,新的依然来了。最后,花多到藏不住了,他就在那天早上装作生病,托viito帮他请一整天的假。


文兆杰知道自己在沿着死路逃跑。可他依然没有勇气回头。


他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立在胸口的花,胡思乱想着:莫非是他的心脏化成了这一朵朵花?那接着会是他的五脏六腑吗?会是他的四肢吗?他又做了梦,梦到他倒在花丛中,无声地沉入暖洋洋的花海,身子破成一片片花瓣,飞到了云里去。这样是死了都没人知道了,他也不会知道...


一阵绞痛。


文兆杰疼得面目狰狞,却又惊喜地看见,有几朵花的叶子泛了黄。


他坐起身,努力回忆着相似的两次疼痛。


“他要是知道了,他肯定很惊讶吧,会不会躲开我呢...”


“我们只是参赛时碰巧遇上了而已,结束后肯定马上就忘了我吧...”


花以极快的速度枯萎,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viito。


心中默念一次这个名字,胸口就开了一朵花;转而给自己泼一桶冷水,就算刚刚还新鲜得挂着露水,艳丽的花朵也会变成干硬的尸体砸到地板上,在绽放的位置只留下撕心裂肺的痛。


文兆杰有点相信,这花真的是心变出来的。


他睡了一整天,第一次走去窗边,就看到了渐渐拉长的影子。没时间想太多,当务之急是在viito他们排练结束前,把这些花给处理掉。


只是会痛一点而已。





viito看见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的人,肩膀微微抽着。“啊,喂头你回来啦?”这一出声,他就更确定,文兆杰不止在哭,还在挨痛。


“你是白痴吗迷幻佬,你以为你憋的住吗。”viito走过去顺了顺文兆杰的背,一眼就看到了零零碎碎散在地面的黄棕色碎屑。文兆杰惊出一身冷汗,圈着被子的手不安地往上移了移。他紧盯着viito若有所思的眼睛,在看向自己时又极快地躲开,装作在发呆。viito抿抿嘴忍回笑意。


“做噩梦了?还是生病难受?哎,叫你在空调房睡觉还不盖点东西。”viito坐在文兆杰旁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没事...”“这叫没事?”viito伸手去扯卷住身体的被子,文兆杰抓得更紧了。“都说了...没事!”第一次见文兆杰发怒的viito,被他吼得微微一怔。


而文兆杰看到他的表情,突然缩起身子捂住了胸口,眼泪顺着被疼得紧紧关起的眼睛漏出来,随着又几片枯黄的花瓣掉了下去。


文兆杰痛得失了所有力气,viito趁机将被子拉开,巨大的花束出现在他眼前,大半片枯的枯死的死,还剩下一点点也半死不活,边缘发黄的红玫瑰已经算是最亮眼的一朵了。


文兆杰开口要解释,却霎时失了声,只能任由viito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这难以置信的状况。


即便无路可逃,文兆杰宁愿躲在死路的末端,拥抱属于自己的黑暗。他没有勇气回头走出去,因为曾经转头,体会过什么叫遍体鳞伤。


这里没有打扰,没有伤害,文兆杰锁上他窗户朝北的小房子,住得很舒服。他开始习惯封闭式的社交,推脱不了导演的好意半推半就地来到明日之子,见星推官喜欢自己就迷迷糊糊地去了魔音赛道,赛道的其他选手都其乐融融地谈天说地,没人去叫醒他,他就翘着腿,接着做自己的白日梦。


“文兆杰,怎么不说话?”


突然被召回现实的文兆杰,看向viito的眼睛充斥着迷茫与不安。


“我们都是兄弟了,有困难不能一起承担吗?嗯?”viito用力地抓着文兆杰的肩膀,稍稍晃了晃叫他保持清醒,生怕像当初那样,一不留神,他的魂又迷了路。


文兆杰垂下眼睑,抽了抽鼻子,睫毛上似乎还吊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子。又有一朵花悄悄地凋零。


viito恍然大悟似的瞪大了双眼。他咧着嘴笑起来,笑得文兆杰一愣一愣的。


“没事的,你看。”他解开外套的扣子,将穿在里面的白T恤一掀:黄的米兰,白的茉莉,紫的喇叭花,粉的荷花,还有鲜红鲜红的玫瑰,横七竖八地扎在viito的胸口。


“比你好多了,我只死了一朵鸢尾花。”viito用手指挑了挑荷花的瓣,“本来我在等有空去找个巫医要处方,不过现在,我算全明白了——”他轻握住依在文兆杰左胸苟延残喘着的玫瑰。


“我喜欢你,文兆杰。”


viito等玫瑰的每一片花瓣都红得要滴血,手往上一提,便带着茎一起,将花抽离了文兆杰的身体。他举着玫瑰,放在文兆杰右侧的脸颊前一点,看着红色像侵染似地浮现在镜框下边。


“你以为你憋的住吗?”viito撑着脸,甩甩手上的玫瑰,摆出个得意的斜笑,“真是,这花都比你坦诚。”他梳理着胸口上渐渐恢复柔软的花瓣,在颜色最艳的时候,连着一整朵花摘下来,放到一边,床单被铺得五颜六色的。


他取下一束风信子。“很早就开始了,就是坐在魔音赛道里,听你唱歌的时候。原来之前拍广告时不肯说什么话,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他取下一朵莲蓬。“你也知道,我不甘止于表面。我百般恳求才能和你住一间,现在看来算是值了,包括你是这病唯一的解药。”


他取下一簇铃兰。“很多人说,不希望我什么事都只往自己身上揽。其实我都习惯一个人担着了,虽然是很累。可是现在,我突然有点撑不住了,因为出现了一个,我能够托付的人。即使他行为迷幻,整天没事就发呆,看着就很不靠谱——”


“但是,我很喜欢。”


喜欢可以让一切没有道理,就像胸膛中央会开出花。


文兆杰一动不动,到最后一枝花被采下来,他才想明白一些事情。于是,他抬起手,在半空顿了顿,然后坚定又毫不迟疑地伸向viito的胸口,指尖感觉到了花瓣小小的颤动。


“我也很喜欢你...viito。”


看到手中轻而易举被摘下的蝴蝶兰,他的心好像又化出了一朵朵烟花,喜悦在胸腔上炸开,炸得疼出了甜的眼泪。


文兆杰迫不及待地回头。他才知道光是这样温暖,甚至能让他不顾一切。





最后一支玫瑰被取下,viito拉着文兆杰的手腕,没有丝毫迟疑,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文兆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试探着与viito相触,舌头一下就被viito反扑住,文兆杰突然开始害羞,在硬撑了几轮后赶紧扯扯viito的衣袖,看到荡在他们之间细长的银丝,他更是脸红得抬不起头来。“迷幻佬,以后别这么怂了行不行。”viito假装出一脸的严肃,重重地拍了拍文兆杰的肩。





后记:


viito把一捧花束递给了文兆杰。文兆杰接过来一看,茉莉米兰荷花牵牛花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都被捆在一起。文兆杰慢悠悠地数着花,viito也慢悠悠地等。


“全对。”viito听到此言,暗暗握了握拳头,在胸前比划两下。文兆杰无奈地看着这小孩偷着乐。


“所以,每年的告白纪念日,你都要送我这个啦?”


“不,不止这个。”


双方互相交换个眼神,轻车熟路地伸向对方的胸膛中央,同时取出一支艳红的玫瑰,插在花束最中间的空位里。这是他们共同完成的第五捧花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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